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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神之法……”
李牧不禁的双眼微眯。
非武神那样按部就班的修炼，晋升。
从根本意义上来说。
武神，并非“神”，那只是强大如神的武者。
武神，也会老，也会死。
而真正的神明。
不老，不死。
就像是陨落，甚至是时代落寞，也依旧有着各种后手，有着复活的可能。
比如，契，那位海神，以及眼前的“钰”。
这确实是一个不小的诱惑。
钰相信，没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。
凡人，再如何厌恶神明。
对于高高在上的神明再怎么不满。
但若是有成神的机会，那也绝对不可能放过。
人之本性。
没几个人真的能一直一碗水端平。
当成为受益者时，总会下意识的忽略那些不公平。
甚至会觉得就算不公平又如何？
这世界本就不公平。
所以，当钰开出这个价码时，祂很有信心。
祂相信李牧也不能免俗。
祂知晓李牧的目标。
他渴望强大，那又怎么会错过这样的机会？
所以，祂仿佛胜券在握，略微含笑的望着李牧，仿佛稳坐钓鱼台。
“你知道么……”
李牧那对眼眸，内敛而又平静。
好似宁静的幽潭。
“并不是所有人都一样。”
“你的价码在我看来很没有诚意。”
“你……”钰不禁微怔：“这……这可是我能给出最重要的东西了，你居然说我没有诚意！”
李牧平静道：
“且不提真假，所谓的成神之法又岂是那么的简单，在这个时代能否复制也是一个问题。”
“并且，成神又如何？同你们一般，苟延残喘还自命不凡的认不清现实吗？”
“你……”钰顿时气急，却又不得不沉默。
李牧所言的，很现实。
那所谓的成神之法确实有些隐患，有许多问题。
但在如此巨大的诱惑之下，李牧竟是还能保持冷静。
甚至能克制住那种好奇。
这是钰有些没想到的。
但，或许正是如此，眼前这个少年才会如此的特殊。
才会成为可能打破僵局之人。
“那你要什么……我能给你的东西，开出的条件，不多。”
钰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闷。
祂手中还有一些东西，甚至也能开出一些空头支票。
但，连最重要的东西都吸引不到李牧。
祂已明白，其他东西说了更是白说。
或许，李牧并不是不心动，只是对祂的警惕太强了。
无论如何，眼前的，毕竟是一尊神明。
“我可以帮你，我确实想知道一些东西。”
“但这不是为了你。”
“且，我希望你能认清自己，摆正自己的位置。”
“真论起来，黑祸可比你可爱的多。”
李牧不急不缓的轻轻吐字。
其实他有些好奇，黑祸与眼前这位比起来。
谁的位格更高？
“死亡的权柄”与“金色的眼眸”。
两位遗留下来的神。
且，这种手段，类似转生，似乎比曾经的“契”高明了许多。
“好！”
钰经过片刻的诧异之后，立刻答应了下来。
祂那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缕明了之意。
果然，人类都一样。
对可爱的生物完全没有抵抗力。
“哥哥……”
“摘钰儿”再度拉住了李牧的手，奶声奶气的开口：“谢谢你。”
眼前的依旧是“钰”，不是赵钰儿。
即使是神，也不是一定高高在上的。
若有所需，依旧会低下祂们高高在上的头颅。
即使是对这祂们所认为的蝼蚁低头也在所不惜。
李牧沉默了片刻，直接将赵钰儿抱到了怀中：
“既然如此，最好乖一些，再和我刷小心思的话，小心我打你屁股。”
“嗯？”钰那金色的眼眸顿时微缩。
似乎有些出乎意料，也是止不住的心惊与恼怒。
这家伙真把自己当什么了！
而李牧却以及面无表情。
不就是恶心人吗，谁不会。
眼前这家伙，都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了，还好意思装嫩。
要不是赵钰儿的原因，李牧压根都懒得搭理这家伙。
对于赵钰儿，李牧的感情是特殊的。
她毕竟是那位赵寻中校的女儿。
虽然可能并不是亲生的。
或许也正是如此，当初在最后的时间，赵寻中校并未说什么帮忙照顾妻女的话。
李牧觉得，自己是有些亏欠他的。
但赵寻已经死了。
赵屠也死了。
他弥补的机会不多了。
也唯有慕容婉与赵钰儿……
“哥哥，钰儿以后一定好好听话，只听哥哥的话。”
钰搂住了李牧的脖子，在李牧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。
如果忽略那金黄的神异眼眸，表情显得可爱又天真。
就仿佛真是那种小孩子天真无邪的好感一般。
李牧扭过头看了祂一眼。
眼眸依旧平静而冰冷。
钰则是微笑着，可可爱爱的望着他。
“希望你心中没有想着，日后把我千刀万剐。”李牧开口。
“哥哥你说什么呢，人家最喜欢哥哥了，怎么会。”
钰抱着李牧的脖子甜甜微笑。
“说事，你需要我做什么。”
“我要去生灵河，以及……一尊武神的鲜血。”
“你在开玩笑？”
“哥哥，我认真的哦。”
“你说我直接给你扔出去，会摔死吗？”
李牧面无表情，令人看不真切他的真实想法。
钰急道：“我没说现在，我知道你现在对付不了武神。”
“不，就算我能对付武神，你以为我会为了你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，自认为神的东西，去对付庇护人类的武神？”
这些古老的“神”或许比武神更像概念中的神灵。
但，从另一方面。
武神比起这些古老的残神又强了太多。
起码，他们庇护着人类。
起码在行为上，它们才更像神。
人类的守护神。
这样的神，人可以接受，所有人都必然接受。
武神虽也高高在上。
但那只是地位。
那也是他们应得的。
只要没有忘本。
而钰，却又是被李牧气的差点按捺不住。
这家伙说话，怎么如此该死！
若是曾经，即使那些古神也不敢如此对祂不敬！
但现在，祂却只能忍着。
“好气哦……”
“忍住，忍住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。”
“……”
好一会钰才压抑住了自身的情绪波动。
再度露出没有破绽的天真可爱笑容：
“哥哥，我不是什么东西，我是钰儿啊，是你的，乖乖的钰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