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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雷很快冲上来，又抓住她的胳膊。
“放手，你放手！”温心暖愤怒地喊，“你把我抓痛了。”
“温心暖！我喝酒了！”
“……”
“听见没有，我喝酒了？”
罗雷转为攥着她的肩头，用力摇晃着，眼眶微微有着醉熏的酒意，很红。
口气已很低首下气……带着一抹乞求。
“所以呢？你要告诉我刚刚的全是酒话，不算数？”温心暖抿了下唇。喝酒了就可以口不择言地伤害她了么？那些话，如果不是他发自内心的，就算喝酒也不会说。
“都说酒后吐真言！我早就应该让你喝醉了，露出你的真面目。”
“温心暖！”罗雷蓦然嘶吼。
“罗雷-阿索斯-佩洛隆！”温心暖吼得比他更大声，“别以为就只有你会吼！”
她也可以，横竖一条命，谁怕谁。
“……”
“罗雷你这个畜生，我现在是孕妇！就算再差肚子里都怀着你的孩子……你想把我抓流产吗？”温心暖用力地挥舞着手。
听到流产两个字，罗雷的手触电地放开，生怕伤到她。
温心暖捡起掉在地上的拉杆箱。
沉闷的嗓音悠然在头顶响着：“我只问你一句……你要去找季子昂？”
温心暖咬了下唇：“对，我儿子在他那里，我是他老婆，我不去找他找谁？”
罗雷平息下来的情绪再次被激怒，拳头狠狠地捏紧，就要扬起。
温心暖看到他隐忍的拳头，忽然笑了。
“又想打我了？来啊……反正你不是没打过。”
“……”
“打完了你再告诉我，是喝醉了才家暴……再来求我，说你后悔，周而复始。”温心暖扬起脸蛋凑过去，“你来打我，怎么不打？”
她真是作践，想要迎着过去让他甩一巴掌，让她更彻底地清醒。
罗雷的身形往后退了一大步，带着些颓然地问她：“为什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