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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佳人看他欲求不满的表情，又好气又好笑。笑容还没有成型，视线突然晃了起来……
西门龙霆的脸在她的面前变成五六个影子。
景佳人摇摇头，伸手去摸他的脸，摸了个空。
大手握住她的手贴在他脸上：“怎么？”
景佳人闭上眼，睁开，那几个叠影重到了一起，她又看得清了。
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，景佳人有天醒来，甚至直接短暂性失明，眼前一片昏暗。
一滴冷汗从景佳人苍白的额头滑落。
“景佳人，你发病了？”西门龙霆紧张地攥着她的手。
景佳人摇摇头：“这不是发病，发病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“发病是怎样？”西门龙霆还未看过。
景佳人抿了下唇：“疼……比生孩子还疼……”
西门龙霆一把将她抱在怀里。
“生孩子我不在你身边，”他的嗓音低哑得吓人，“你发病痛苦时我不在身边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陷入生命危难时，我不在身边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你被人整了这张脸，我也不在身边。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沉重。
“我就是个废人！”
景佳人听出他的痛彻心扉：“为什么这些时候，你都要把我推开，让我从你的生命中缺席？”
景佳人的身体轻颤着。
“不管好的，不好的……你所有的人生经历，你都没想过要让我参与。”西门龙霆的眼圈红了，“我是个外人？”
景佳人揉着他的脸：“你不要这样，这表情不适合你。”
“什么表情才适合我？”西门龙霆咧唇笑了，“魔鬼的表情才适合我？”
想起她是伊丽莎白时，在滨海别墅里遭受的对待……
他才是地狱里崛起的魔鬼，双手染满罪孽。
过往的记忆不堪回首。
西门龙霆不管想起哪一段，都恨不得捅死自己。